咔,咔,咔——
年幼的他挥舞手中的斧头砍着柴,斧刃不是打磨锋利的,有十几处的凹痕,砍起来十分吃力,斧头柄的材质似乎是自己做的,非常不趁手,一不小心可能被突出的木刺扎伤;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他住在大牛村里的一间破旧山神庙,独自一人,父母早已离去,本来他可以出人头地,却被同村的牛二给暗算,变成一个废材。
远处牛二领着自己的小伙伴走来,手上拿着很帅气的宝剑向着身边的人炫耀着,看到正在砍柴的他,呵呵一笑,叫住了他。
“呦,这是我们大牛村的废材天麟吗,你瞧瞧,这是我们村最好的铁匠给我制作的剑,在看看你的破斧头,哎呀呀啧啧啧,这个扔给乞丐也不要”。
牛二显摆着他手上的宝剑,阳光使这把剑发出光芒,似乎打磨可以看清自己的脸庞,剑身似乎用这个村子里的最好的铁打造的,天麟听隔壁大娘说,这个村里的铁匠花了好几天好像做一把宝剑,想必是这一把了,还有那剑柄,好像是这个村子西面大森木做的,那种树木坚实粗壮,制品光滑圆润,散发出淡淡的木香。
“牛二大哥,你说错了,这不是有一个乞丐要吗”牛二旁边的小伙伴说了一句。
“谁啊”。
“天麟啊,连名字都像乞丐一样臭的废材,哎呀,我居然念了这个名字,回去要好好洗洗嘴”。
面对着牛二和他的人的侮辱,天麟并没有窝囊,扔下斧头,出拳向牛二打去,然后被牛二轻易的接下,牛二的力气很大,在觉醒仪式上牛二觉醒出斗牛魂,这种魂魄拥有十分大的力气,是一个绿品的魂魄,在大牛村第一次出现,村里人觉醒的一般是普通的白色魂——杂生魂,好一点的是杂灵魂,这些魂魄觉醒只说明和普通人无异,而斗牛魂的出现传遍了整个村子,大家对牛二态度非常好,都说他是大牛村的才子,有望进入圣墟学院。
接下拳头的牛二一推,天麟狠狠的装在树上,他被称为废材,无法修练,面对眼前的牛二毫无还手之力,但是依旧站起来,向牛二打去,不出所料被牛二全部接下。
“到底是个废材,真丢母亲的脸,不知道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废材”牛二的话越来越刺耳,这让天麟听不下午,即便天麟身上,脸上都是血,依旧站起。
“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,就该在地上当个废物”牛二直接往天麟肚子一拳,天麟捂着肚子跪倒在牛二面前,牛二变本加厉的将天麟的头踩在脚下,天麟直接吃了一嘴的土。
“今天我心情好,你就说我是废物三声,我就放过你”牛二没看着天麟,欣赏手中的宝剑,不时用手弹了下剑身,发出脆耳的叮——声,声音也貌似嘲弄着天麟的无用。
......
“说啊,说啊,哑巴啦?”牛二继续说着。
“老大,是不是有一点带过分?”其中的一位人眼前发生的一切,觉得有一点可怜天麟。
“过分?信不信我把你也变成废材”牛二的语气顿时特别强横。那一人就也没说什么话了,和其他人一样默默无闻的看着。
“我...我是废材”。
“什么我没听见”牛二听见了,故意找茬,装作听不见的样子。
“我是废材,我是废材,我是废材”天麟嘶哑着声音说了出来,顿时他的脸颊流下了眼泪,滴落在泥土里,顿时天下雨了,似乎老天在为天麟打抱不平。
“真是晦气,走吧,找个地方躲雨”牛二向旁边的人说道,将天麟抛弃在这,或者说在他眼里这个废材本该抛弃。
天麟依旧跪在泥泞的土地里,雨水重刷着他的脸庞,又缓缓到从脸颊滑落,双眼无神的他缓缓的站起,拿起了破旧的斧头,整理了已被雨水浸湿的柴,慢慢的朝村里走去,那么沉重,那么心碎,雨下的更大了,风呼啸着吹过这一片森林,发出鬼魂似的哀嚎,只有一位幼小的少年走在风雨中。
回到破旧的山神庙里,雨水依旧从天花板中溜进来,破碎的天花板哪能抵挡这样的风雨,不是旧的掉下来,就是被风吹走,只剩稀稀疏疏的几处还在苦苦支撑,石砖的缝隙中长满许多杂草在风雨中乱舞。
天麟每天做的事就是砍柴,卖到村子里,卖几个铜板买一些又硬又难吃的干饼,然后翻找一些村民不要垃圾,最幸运的一次是他从一个角落中找到了一个仅剩一口的馒头,那是他吃多最好吃的东西了,之后回到庙中,向着陪伴他多年的山神像祈祷。
看来这个庇护着他多年的山神庙可能在今夜的风雨中倒下,天麟的柴已经被雨浸湿了,恐怕生不了火,也卖不了钱了,今天的努力被一场雨打了水漂,天麟蜷缩在角落处,寒冷刺激着他的全身,使他无法入睡只能等着雨停了。
就这样,过了一会。
哒哒哒——
天麟听见庙前有脚步声,然后....
“天麟哥,你在吗,天麟哥,天麟哥!”女孩子的声音,天麟知道呼唤她的人是谁,整个世界放弃了他,唯独这个女孩子没有放弃。
“莲心,我在这”天麟让拼命让自己的意识的醒了,不让意识睡去。
“天麟哥,你怎么狼狈,到处是伤,肯定是那个牛二干的”莲心将自己的纸伞分给了蜷缩着的天麟,看着天麟憔悴的样子,十分心疼。
“天麟哥,我们走吧,去我们小时候的地方”说着莲心将天麟的肩膀挽过自己的肩膀,扶着天麟去了一处山洞。
山洞内,莲心将天麟靠在山洞的一处遮风的地方,天麟已经虚弱的睡着了,这里是他们以前来探险的地方,所以莲心依旧记着,探险时一条毒蛇窜了出来扑向莲心,天麟帮莲心挡下毒蛇,自己中了蛇毒,还好有村里的老医生不然那是命丧于此。
莲心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一盏灯,催动了身体的灵力,灯芯渐渐燃烧了起来,虽然是微小的灯光,但是确实十分的温暖,将周围的寒冷全部驱散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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